第２６卷第６期 ２００９年ｌ２月 晋中学院学报 Ｖ０１．２６ Ｎｏ．６ Ｄｅｃ．２００９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Ｊｉｎｚｈｏ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对明清徵州妇女守节依靠的研究 王传满 （中共安徽省委党校科学文化教研部，安徽合肥２３００２２） 摘要：明清徽州妇女节烈现象异常突出。在以男性为主的传统小农社会，丈夫的丧失无 疑使妻子失去了依靠。一般来说寡妇守节、未婚女守贞，必须有一定的物质生活基础，才能生 存下去并守住节操。在明清时期微州的节妇、贞女当中，有部分家庭条件较好，衣食无虞，４＿ｖ－大 多还是非常困难的，她们只得依靠自身的辛勤劳动来维持生活。明清时期，国家鼓励妇女的贞 节行为。徽州社会是个典型的宗族社会，妇女的守节、守贞往往会得到国家、宗族以及亲属的援 助。但也有相当的贞节妇女无依无靠，过着非常悲惨的生活。 关键词：明清；徽州妇女；守节；依靠 中图分类号：Ｋ２４８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１８０８（２００９）０６—００６８—０４ 明清时期，通过中央和地方政府的坊额旌表， 在在而是也。处子或未嫁而自杀，竞不嫁以终身， 节烈妇女典范不断地被树立、被效仿，从而导致节 且时一见之，虽古列女，何以远过焉。”（休宁县志． 烈现象愈演愈烈。明代受旌表的贞节妇女记载于 明万历三十五年刻本［０］《卷一・舆地志・风俗》）祁 《明实录》当中，共计有４９０９名。贞节妇女相当密集 门县志也引述了《休宁县志》的这一风俗。 地集中在河北、山东、江苏、浙江、安徽、江西这一 匹必名家，闺门最肃。女人能攻苦茹辛，凡冠 带。…赵吉士说：“新安节烈最多，一邑当他省之 带履袜之属，咸手出。不幸夫亡，动以身殉，经者、 半。”（［清］赵吉士．寄园寄所寄［０］．清康熙三十五 刃者、鸠者、绝粒者，数数见焉。或称未亡人，而代 年（１６９６年）刻本《卷二・镜中寄・孝》）从地区来看， 养、而抚孤，嫠居数十年，终始完节。处子或未嫁而 明清徽州妇女节烈现象是异常突出的。在徽州府 自杀，或不嫁以终身。虽古列女，何以过焉。彼再 的地方志中，《列女传》占的篇幅特别大。民国《重 嫁者，必加之戮辱，出必不从正门，舆必毋令近宅。 修婺源县志》全书共７Ｏ卷，其中《列女》多达ｌ４卷６ 至穴墙乞路、跣足蒙头，儿群且鼓掌，掷瓦石随之。 册，占全书总卷数的１／５。民国《歙县志》中的人物 故贞烈之多，良以山水所钟，亦习尚然也。——《休 志共９卷，烈女传竞有４卷，几乎占到一半。其中记 宁志》祁俗同故，采之。（［清］周溶修，汪韵珊纂．祁 载，明清两代，棠樾一个鲍氏家族，贞节烈女达５９ 门县志［０］．清同治十二年（１８７３）刻本．《卷五・风 人。清代佘华瑞撰写的《岩镇志草》载仅仅岩镇节 俗》） 烈妇女就有２１６位。据《休宁县志》记载，清代仅安 这段文字披露了明清时徽州即有大量的已婚 徽休宁县就有２２００多个“节烈”妇女。建于光绪三 妇女在夫亡之后以身殉烈，或养老育幼终身守节； 十一年（１９０５年）位于歙县城南街应公井巷口的“孝 也有不少处女未婚殉聘夫，或终身不嫁。其守节行 贞节烈坊”就集中表彰了“徽州府属孝贞节烈六万 为非常艰辛，其殉烈举动异常惨烈。那些再嫁的女 五千零七十八名口”，而歙县一邑受到旌表与未受 子则成为大众一致讨伐羞辱的对象。说明节烈风 旌表的列女达８６０６人之多。￣．２１１４０－ 气已经弥漫了整个徽州社会。 女子一旦“不幸夫亡，动以身殉……终始完节， 在以男性为主的传统小农社会，丈夫的丧失无 ［收稿日期］２００９—０９—１７ ［作者简介】王传满（１９６６一），男，安徽枞阳人，中共安徽省委党校科学文化教研部，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中国妇女史。 ・６８・ 王传满 对明清徽州妇女守节依靠的研究 疑使妻子失去了依靠，她们不仅要维持自身的生 活，而且往往要肩负起整个家庭的重担。另外，寡 居妇女往往还会遇到各种意料之外的境况，她们往 往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来予以应付。一般 来说寡妇守节、未婚女守贞，必须有一定的物质生 活基础，才能生存下去并守住节操。守节、守贞妇 及第，陈情建坊旌表。（［清］赵吉士．徽州府志［０］． 康熙三十八年刻本．《卷十六・列女》） 依靠女红度日的如： 詹氏，庐坑人，适江湾江兴，月余寡，遗田二十 余亩，其家尽贸之，逼令他适，詹矢志坚守，女红自 给，寿八十三。 女的物质生活资料来源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祖产和奁产 这一般是经济条件较好的家庭。有的家庭有 人在官府任官，基本生活有保障，如： 方鼎继妻洪氏，方，竭川人，候补天文生，殁，氏 守节孝事舅姑，从舅历任府道及臬司，凡舅姑饮食 必亲洁治而后进，数十年无少怠，舅有妾赵氏，生子 甫七龄而赵卒，氏抚养惟谨，抚叔子以承夫祧。 （［清］马步蟾修，夏銮纂．徽州府志［０］．清道光七 年刊本《卷十三之六・人物志・列女》） 有的依靠田产生活，如： 胡德旺妻舒氏，夫殁无子，有田可资，氏不自 逸，勤纺绩，累为宗祠置祭器，订殁后以田归祀会。 （［清］马步蟾修，夏銮纂．徽州府志［０］．清道光七 年刊本《卷十三之五・人物志・列女》） 有的依靠从娘家带来的奁产生活，如： 汪氏，名金，外家慈姑（地名），为兖州府同知彦 良公，归黄正宁生二女一男，男道萱年四岁正宁卒， 汪时年二十八，下抚幼子，上奉舅姑，有子妇六，惟 汪丰于奁，则时时出其私藏佐舅姑不给，洎宁卒，犹 然。（［清］黄景瑭潭渡孝里黄氏族谱［０］．清雍正 九年木刻本《卷八・节妇》） 方志谱妻汪氏，沦坑人，年十九夫殁矢守，售衣 饰以自给。（［清］马步蟾修，夏銮纂．徽州府志［０］． 清道光七年刊本《卷十三之一・人物志・列女》） 二、依靠自身劳动 大多数节妇、贞女家庭困难，有的即使经济条 件较好，但遭遇财产被侵夺的变故之后，只得依靠 自身的劳动来维持生活，她们谋取生活资料的途径 有多种，例如： 依靠纺织而生活的如： 胡氏，岭南人，适张天华，年二十寡，抚遗腹子 守节，赀产被夺，纺绩茹素终身，寿八十八，汪太史 伟题旌。 程氏，溪南吴显盛妻，年二十四，夫亡于楚，两 世嫠姑在堂，家贫，昼夜纺绩以供，朝夕抚子，荣让 年方十四即至楚负父骨归葬。天启乙丑，曾孙孔嘉 吴氏，小溪项德辅妻，年二十三，夫客死，守节 抚孤，值兵燹后，斗米至七钱，吴辟鲈缝纫，得升合 以给，日仅一餐，备极荼苦，寿七十余，姚守旌之。 （［清］赵吉士．徽州府志［０］．康熙三十八年刻本． 《卷十六・列女》） 依靠干体力活撑持家庭的如： 江肇隆妻黄氏，路口人，夫客死于汉阳，氏藉灌 园，奉孀姑，抚弱子守节。（［清］马步蟾修，夏銮纂． 徽州府志［０］．清道光七年刊本《卷十三之一・人物 志・列女》） 依靠从事女教维持生活的如： 阎氏，方道辉妻，年二十三寡，家贫矢守，姑老 子幼，阎训族诸女，得修脯以给饔飧，寿五十一。 （［清］赵吉士．徽州府志［０］．康熙三十八年刻本． 《卷十六・列女》） 方国荣妻闵氏，方环山人氏，岩镇闵邦达女，年 二十七投缳殉夫，救慰，因教授女徒养姑，积二十年 姑殁，负土成坟，一恸几绝。（［清］马步蟾修，夏銮 纂．徽州府志［０］．清道光七年刊本《卷十三之一・ 人物志・列女》） 还有诸如靠帮佣、业医、算命过活的等等。 三、各界援助 明清徽州女性的守节行为往往得到宗族、娘 家、官府及社会的支持援助。其中夫家宗族对其援 助的情况十分普遍，例如： 江氏，余起妻，起年二十二卒，江矢志自守，家 贫无依，族人取祀田给之。（［清］赵吉士．徽州府志 ［０］．康熙三十八年刻本．《卷十六・列女》） 对于在夫家守节的，女方亲戚往往给以各种物 质资助。有的给钱及粮食，如： 胡氏，朴墅汪邦镐妻，夫死，家贫子幼，为人刺 履以自给，间疾不能作，或年饥米贵，则突无烟。有 弟大亨，瑚口四方，闻故亟归，佣力于人，以所得半 给之，不继，则以己食馇粥分之，子得成立。苦节垂 三十年，寿五十余。（［清］赵吉士．徽州府志［０］．康 熙三十八年刻本．《卷十六・列女》） 字用卿号玉潭……女弟适人而寡岁给米钱养 ・ ６９・ 王传满 对明清徽州妇女守节依靠的研究 之（［清］黄景瑁潭渡孝里黄氏族谱［０］．清雍正九 年木刻本《卷七・厚德》） 有的捐赠田地，如： 王贞女，瑶钟山人，许字方祉荣，未嫁荣亡，女 妻，吴氏，年二十一寡，养舅姑抚幼子，矢志终身。 程氏，名英兰，中云庠生王宾妻，年二十守节， 家贫，食无常饱，身无完衣，力抚二孤，寿八十余，朱 令旌之。 俞氏，济溪庠生游可为妻，年二十五寡，矢志抚 孤，孤又早亡，家益贫，衣不蔽肘，食不充腹，劲节四 闻讣请归方居，丧尽礼，家贫母给地数蚯，勤种终 养。（［清］马步蟾修，夏銮纂．徽州府志［０］．清道 光七年刊本《卷十三之五・人物志・列女》） 明清官府鼓励妇女守节，徽州就有许多官府给 十余年。”“吕氏，章干吴大汉妻，夫亡守节，抚三子， 长斋四十余年。 予守节寡妇或贞女资助的例子。如： 高氏，名粉容，市南余弦妻，年二十一守节，家 贫，养姑抚子，劳苦万状，寿七十余，抚按给赐奖礼， 邑令陈嘉策赠以米帛。 郑氏，名节弟，清华戴元利妻，年二十七寡，子 圣明仅一周，叔不治生产，家贫谋夺郑节，郑百折不 回，时出所余，以济其匮乏，遂得抚子成立。子有孝 行，母病割股疗之，提学李、郡守祖旌之，御史、上官 及操抚张俱给粟，复其家，寿七十三。（［清］赵吉 士．徽州府志［０］．康熙三十八年刻本．《卷十六・列 女》） 鲍凤时妻叶氏，新馆人，夫殁，氏守节孝舅姑， 继伯姒子为后，殁年八十五，曾沐恩赐粟帛二次。 （［清］马步蟾修，夏銮纂．徽州府志［０］．清道光七 年刊本《卷十三之一・人物志・列女》） 德煌聘妻胡氏孺人，年七岁为童养媳，九岁未 婚夫殁，贞洁著闻，事姑至孝。姑因长子遇不善，商 嫡堂侄德启邀族，公呈呜官，批给口食，以安贞女。 （［清］方炽昌纂修．（祁门）方氏宗谱［０］．清同治十 三年（１８７４）敦义堂木刻活字印本《卷六・闺闱淑德》） 当然也有很多节妇、贞女家庭本来就十分困 难，也缺少外部援助，再加上自身劳动能力不强，处 境往往就十分凄惨。曾经有婆媳二人都年轻守孀， 相互依怜，婆婆写道：“可怜两世孤孀妇，相对朝朝 泪不干”。（施淑仪．清代闺阁诗人征略［０］．上海： 上海书店１９８７年影印本第２０２页）关于徽州贞节妇 女的困窘生活，方志家谱中有大量的记载。 胡门双节：方塘胡铎妻，程氏，槐塘人，年十七 寡。铎弟铄妻，亦程氏，年十九寡。俱无子，相依苦 守，家贫每相向而哭，闻者为之感伤，俱以寿终。 汪氏，莘墟吴士镒妻，年二十四寡，抚遗腹子守 节，家贫常不举火，寿五十七。 汪门双节：渠口汪廷橡妻陈氏，年十四归，家 贫，夫目吒，备历艰苦，年二十，夫亡苦节抚孤，岁 饥，以米少许和麦麸而食，寿六十三。庠生汪应华 ・７０・ 游氏，大畈汪琏妻，年二十三寡，守节抚孤，后 孤死于寇，益颠沛无依，寿七十七。 胡氏，名新容，玉Ｊｉ１人，适在城董时明，年二十 四守节，抚二孤，俱为纳室，后长子天，次子废疾，家 日落，二妇去，帷垂老鞠育二孙，日夕茕茕，人所难 堪，寿八十四。”“俞氏， 田江贤妻，早寡，守节抚二 孤，岁裉食常不给，饿死而复魁者再。（［清］赵吉 士．徽州府志［０］．康熙三十八年刻本．《卷十六・列 女》） 潘水禄妻李氏，潘严田人，氏与同里，家贫夫染 恶疾，脓秽狼藉，氏外理田园内侍汤药，夫故，氏年 三十，抚夫兄子为嗣，勤苦无怨，年五十卒，入殓始 知，夜无睡被卧牛衣云。（葛韵芬修，江峰青纂．重 修婺源县志［ｚ］．民国十四年（１９２５）刻本．《卷六十 一・人物十七・列女》） 许多无依无靠的贞节妇女，即使无衣无食，也 不轻易告人。如： 吴氏，黄大道妻，大道性敏，攻举子业，一目十 行，不幸短命。吴年始二十三，家甚窭，自食其十 指，不肯轻告人，时或绝炊，弟扫尘叶纳灶中，以示 举火，恐人念其饥也。一髻三十年不易，卒年八十 （别见狷介传） 记日：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二者不节之以 礼，则必逸于其轨矣！夫妇人守节，斯知男女之礼 已至，饥而乞食，丈夫不免悍悍孤嫠又何责焉？若 吴氏者，不惟不告饥，且恐人觉其饥，此诚有古清士 之风，岂特与陶婴巴妇辈争烈已哉！（［清］黄景瑁 潭渡孝里黄氏族谱［０］．清雍正九年木刻本《卷八・ 节妇》） 另外还有许多贞节妇女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 并不接受别人的援助。 汪氏，市中庠生程闻知妻，年二十五寡，家贫守 节，女红自养，有夫门生馈以金，辞不受，以饥寒终。 某氏，商山吴贯妻，年二十寡，二孤相继殁，苦 节自矢，贫无得食，至拾薪以给，族人周之多不受， 王传满 对明清徽州妇女守节依靠的研究 寿九十。（［清］赵吉士．徽州府志［０］．康熙三十八 年刻本．《卷十六・列女》） 徐光明妻胡氏，徐，徐村人，贸易徐州，奉父挈 氏同往，后氏之翁殁于徐，夫痛父椎心，遂成疾不 起。氏乃扶两柩携幼孤走千余里归歙，族人醵金为 氏抚孤养节资，氏坚辞不受，藉纺绩以葬翁姑，守节 涕。（［清］马步蟾修，夏銮纂．徽州府志［０］．清道 光七年刊本《卷十三之一・人物志・列女》） 黄世禄继妻叶氏，黄太梓塘人，病殁，氏事姑尽 孝，姑殁未葬，屋将倾，每暴风雨，常抱棺号泣，逾 年，蓄针纫资卜宅兆，抚孤成立，并竭力营母家殡 葬。（［清］马步蟾修，夏銮纂．徽州府志［０］．清道 光七年刊本《卷十三之一・人物志・列女》） 从上面分析可以看出，明清徽州众多贞节妇 终身。（［清］马步蟾修，夏銮纂．徽州府志［０］．清 道光七年 刚本《卷十三之一・人物志・列女》） 有些贞节妇女因无依无靠而困窘致死，如： 女，在丈夫死后依然肩负支撑家庭的重任。在明清 时期徽州的节妇、贞女当中，有部分家庭条件较好， 程氏，名爱娥，管溪汪文美妻，年二十余守节， 无子家贫，刺绣以供衣食，时登夫墓，攀木悲号。有 诸生某欲娶之，程怒而止。后益窘困，为族妇职庖 厨，事数十年，族妇家罹难，程无所依，竟饿死。 衣食无虞，但大多还是非常困难的，她们只得依靠 自身的辛勤劳动来维持生活。明清时期，国家鼓励 妇女的贞节行为，徽州是个典型的宗族社会，妇女 的守节、守贞往往会得到国家、宗族以及亲属的援 助。但也有相当的贞节妇女无依无靠，过着非常悲 惨的生活。 ［参考文献］ ［１］邱玉娇．明代旌表贞节妇女之研究——以《明实录》为中 心［Ｄ］．台北：台北师范学院社会科教育学系，２ＯＯ４． ［２］唐力行．商人与中国近世社会［Ｍ］．北京：商务印书馆， ２００３． （［清］赵吉士．徽州府志［０］．康熙三十八年刻本． 《卷十六・列女》） 尽管贞节妇女本来谋生就较为困难，但大多还 肩负着众多的义务。现举两个例子： 王世勋妻刘氏，二十八都三图人，氏在室时，尝 到股以愈父病。于归，逾年舅客殁，夫方自塾出，扶 梓归居丧，遘疾不能理生产，姑亦老病，斥卖典鬻， 家无立锥，惟湖田薄地数弓仅存，越数年，夫与姑相 继殁，抚六岁遗孤以守，念先世两代犹厝浅土，乃奉 四柩于湖田葬之，工力不赡，负土以成，见者皆为流 Ａ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Ｒｅｌｉａｎｃｅ ｏｆ Ｈｕｉｚｈｏｕ Ｃｈａｓｔｅ Ｗｏｍｅｎ ｉｎ ｔｈｅ Ｍｈｌｇ ａｎｄ Ｑｉ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ｉｅｓ ＷＡＮＧ Ｃｈｕａｎ—ｍａｎ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ｒｔｔ 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Ｃｕｌｔｕｒｅ，ｔｈｅ Ｐａｒｔｙ ｃｈｏｏｌＳ ｏｆｔｅ ＣＰＣ ｈｉｎ Ａｎｈｔｄ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Ｈｅｆｅｉ ２３００２２，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ｐｈｅｎｏｍｅｎｏｎ ｗａｓ ｅｘｔｒｅｍｅｌｙ ｐｒｏｍｉｎｅｎｔ ｔｈａｔ ｉｎ ｔｈｅ Ｍｉｎｇ ａｎｄ Ｑｉ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ｉｅｓ，ｔｈｅ ｗｏｍｅｎ ｏｆ Ｈｕｉｚｈｏｕ ｋｅｐｔ ｈｔｅｉｒ ｃｈａｓｔｉｔｙ ａｆｔｅｒ ｔｈｅｉｒ ｈｕｓｂａｎｄｓ’ｄｅａｔｈｓ．Ｉｎ ｔｈｅ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ｂａｓｅｄ ｐａｔｒｉａｒｃｈａｌ ｓｏｃｉｅｔｙ，ｉｔ Ｗａｓ ｎｏ ｄｏｕｂｔ ｔｈａｔ ｗｉｖｅｓ ｌｏｓｔ ｔｈｅｉｒ ｒｅｌｉａｎｃｅ ａｓ ｔｈｅ ｒｅｓｔｄｔ ｏｆ ｔｈｅｉｒ ｈｕｓｂａｎｄｓ’ｄｅａｔｈｓ．Ｃ￣ｎｅｒａｌｌｙ ｓｐｅａｋｉｎｇ，ｏｎｌｙ ｗｉｄｏｗｓ ａｎｄ ｇｉｒｌｓ ｄｅｐｅｎｄｅｄ ｏｎ ｃｅｒｔａｉｎ ｍａｔｅｒｉｌｓ ｃｏｕｌｄ ｔａｈｅｙ ｌｉｖｅ ｏｎ ａｎｄ ｋｅｅｐ ｔｈｅｉｒ ｃｈａｓｔｉｔｙ ａｎｄ ｖｉｒｉｇｎｉｔｙ．Ａｍｏｎｇ ｔｈｅ ｆａｍｉｌｉｅｓ ｏｆ ｈｅｔ ｃｈａｓｔｅ ｉｄｏｗｓｗ ａｎｄ ｖｉｒｇｉｈａｌ ｇｉｒｌｓ ｏｆ Ｈｕｉｚｈｏｕ ｉｎ ｈｅｔ Ｍｉｎｇ ｎｄ ａＱｉ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ｉｅｓ，ｓｏｍｅ ｌｉｖｅｄ ｉｎ ｇｏｏｄ ｃｏｎ— ｄｉｔｉｏｎ，ｎｏｔ ｈａｖｉｎｇ ｔｏ ｗｏｒｒｙ ａｂｏｕｔ ｔｈｅ ｃｌｏｔｈｅｓ ａｎｄ ｆｏｏｄ，ｂｕｔ ｍｏｓｔ ｌｉｖｅｄ ａ ｈａｒｄ ｌｉｆｅ．Ｔｈｅｓｅ ｆｅｍａｌｅｓ ｈａｄ ｔｏ ｄｅｐｅｎｄ ｏｎ ｔｈｅｉｒ ＯＶｆｆｌ ｅｆｆｏｒｔ ｆｏｒ ｌｉｆｅ．Ｉｎ ｔｈｅ Ｍｉｎｇ ｎｄ ａＱｉｎｇ Ｐｅｒｉｏｄｓ．ｔｈｅ ｇｏｖｅｍｍｅｎｔ ｅｎｃｏｕｒａｇｅｄ ｗｏｍｅｎ’ｓ ｃｈａｓｔｉｙｔ ｎｄａ ｖｉｒｇｉｎｉｔｙ，ａｎｄ Ｈｕｉｚｈｏｕ Ｗａｓ ａ ｔｙｐｉｃａｌｌｙ ａｎｃｅｓｔｒａｌ ｓｏｃｉｅｔｙ，ｗｈｅｒｅ ｃｈａｓｔｅ ａｎｄ ｖｉ哂ｎａｌ ｆｅｍａｌｅｓ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ｍｄｅｄ ｂｙ ｔｈｅ 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ｔｈｅ ｃｌａｎｓｍｅｎ ｎｄ ｔａ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ｖｅｓ．Ｈｏｗｅｖｅｒ，ｑｕｉｔｅ ａ ｎｕｍｂｅｒ ｏｆ ｔｈｅ ｃｈａｓｔｅ ｆｅｍａｌｅｓ ｈａｄ ｎｏ ｒｅｌｉｎｃｅ，ｌｉａｖｉｎｇ ａ ｍｉｓｅｒａｂｌｅ ｌｉｆｅ．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ｔｈｅ Ｍｉｎｇ ａｎｄ Ｑｉ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ｉｅｓ；ｆｅｍａｌｅｓ ｏｆ Ｈｕｉｚｈｏｕ；ｋｅｅｐ ｏｎｅ’Ｓ ｃｈａｓｔｉｔｙ；ｒｅｌｉｎｃｅａ （责任编辑郭继荣） ・ ７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