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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老舍重要佚文《〈四世同堂〉预告》及《四世同堂》第一部的初载

2020-10-09 来源:吉趣旅游网
双月刊2019年第5期(总第62期)

Journal of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Bimonthly NO. 5, 2019 Sum NO. 62

再说老舍重要佚文《〈四世同堂〉预告》 及《四世同堂》第一部的初载

◎史承钧

(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

内容提要:

本文再次论述了《四世同堂》的《预告》应是老舍重要佚文,并论述了《四世同堂》最早系由 陆晶清遨约发表于她主编的《扫荡副刊》,否认了刘以鬯所说的是在他主编《扫荡副刊》时建议《扫 荡报》社长黄少谷向老舍约稿后由他发表的说法。

关键词:

老舍、《四世同堂》预告、《扫荡报》、《扫荡副刊》、陆晶清、黄少谷、刘以鬯

20世纪80年代中期,樊骏先生约我写“文革” 佐以十来家近邻,约有五十人,或更多一些。其 前的老舍研究述评。我用了半年多时间重新寻找

和阅读有关报章杂志和书籍,写成了《老舍研究 的历史回顾》。1986年在北京召开的第三届全国 老舍学术研讨会期间,我将已初步完成的初稿交 给他审阅。他看了说材料已经够了,但希望在评 论上再加强一些。我当时不够自信,而宋永毅在 当时已薪露头角,他写的新时期老舍研究述评《进 入多维世界的老舍》获得广泛好评。他尊我为“师” (他曾在我校一个专科班学习),我却感到他是个 视野开阔、思想敏锐的新型学者。于是我便已写 成的初稿交给他,请他合作,由他在此基础上加 强评论。他欣然同意并很快完成,使之按约在《中 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上发表。1

在合作中他发现对《四世同堂》的评论很 少,要我补充,我去上海图书馆翻阅当时的《扫 荡报•扫荡副刊》,发现了这样一篇《预告》:

预告

老舍先生新著《四世同堂》将在本刊发表 故事发生在北平。时间是从七七抗战到抗战 的第七年。人物以四世同堂的祁家老幼为主,而

中有诗人,汽车司机,棚匠,人力车夫,扛肩儿 的,票友,教员,庶务,掌柜的,摆台的,剃头E,老寡妇,小嫂妇

。他们和她们都有个人的生

活与性格,又都有北平给他们与她们的特殊的文 化和习惯。他们与她们所受的苦难,一半“咎由 自取”,一半也因深受了北平的文化病的毒。故 事分三大段:1.自七七至南京陷落—

大家惶惑,

不知所从;2.南京陷落后,珍珠港被炸以前—后—

惶惑改为销沉,任敌人宰割;3.英美对日宣战

敌人制造饥荒,四世同堂变成四世同亡!

每段约有二十五万字,全书可能的达到百万字。

不过当时我们还只把它看作《扫荡副刊》编 者陆晶清的作品。述评发表后,我很快就发现了 自己的错误。因为老舍《〈四世同堂〉序》2说他 是“照计而行”“随写随出”的,交给《扫荡副刊》 刊出的也只有第一部《惶惑》。于是,在罗洪先 生指引下,我拜访了陆晶清先生。这才认定它是 老舍的佚文。我写了《老舍的一篇重要佚文》,3 其中说:

当我请教这篇《预告》是否是她执笔写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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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荡报》1944年11月8日第四版发表的《预告》陆先生就明确表示:肯定是老舍先生自己写的。 文字不是我的,内容我更写不出。当时《四世同 堂》的原稿是老舍先生一部分一部分陆续交给我 的,我当时不可能知道这篇巨著的详细写作计划 和全部内容,这只有老舍先生自己知道。陆先生 进一步回忆说,那是《四世同堂》连栽之前,为 了引起读者的重视,我请老舍先生自己写一个介 绍,由我加上标题和副标题发表的。因为是《预 告》,没有署上老舍先生的名字。

文章又说:

关于《四世同堂》最初在《扫荡副刊》发表 的情况,陆晶清先生还进一步作了回忆。她告诉 笔者:“在我接编《扫荡副刊》后,曾在上面连 栽了徐訏的《风萧萧》,反映还不错,使《扫荡报》 的发行量有所增加。在这之前,我听说老舍先生 正在动手写《四世同堂》,并准备交给某一刊物(杂 志)发表。我就立即写信给老舍先生,把稿子争 取过来。我在信中说,听说你在写一个长篇巨著, 准备交某刊物发表。但我想由他们发表,周期太 长,拖延时日。是不是能让我在《扫荡副刊》上 连栽,边写边登,可以早些和读者见面。同时,

又表示稿酬从优,并可预付——因为我知道老舍 在抗战中为‘文协’尽力,两袖清风,手头不宽 裕,而当时老舍夫人与子女刚刚来到重庆,开支 是不会小的,所以这样说。

“老舍很快回信,表示同意3但提出了三个 条件:一、预支部分稿费;二、要我亲自决定每 日刊出的字数,并亲自校对,不能出错;三、原 稿要保持清洁,不能排脏,登完后就退还给他。 我都答应了,并向当时《扫荡报》社长黄少谷作 了汇报。老舍提出先预支500元稿费,黄少谷一 批就是1500元。这样,老舍就把稿子陆续寄来了。 《预告》就是在发表前我请他写的。从这年(1944 年)11月到第二年5月我离开重庆赴欧洲访问 时为止,每次都是我亲自发排、亲自校对,并陆 续将原稿寄还他的。《四世同堂》在《扫荡报.扫 荡副刊》上每期发3000字左右,每次都放在第 四版左上方的显著地位。它很受读者欢迎。《扫 荡报》也因此销路大增,快赶上《大公报》了。

“老舍先生之所以肯把《四世同堂》交给我 主编的《扫荡副刊》,除了他提出的条件都得到 满足外,他与我和王礼锡的友情起了决定性的作 用。他为人耿直、义气,待人真诚,很重感情, 在重庆人人都敬重他。凡爱国的、抗日的人士, 与他无不亲近。我们1939年从欧洲回国抵达重 庆,不久便结识了。他这人是很纯真的,很诚恳的。 别人都叫我小陆,最初他却叫我陆先生,后来就 叫我陆大姐,其实我比他还小几岁呢。我称他舍 予先生,或舍予兄。总觉得他有长者风度,是个 和蔼可亲的老大哥,为人非常义气。后来王礼锡 率领作家战地访问团赴西北战地访问,不幸在洛 阳病逝,老舍先生知道后十分悲痛,还专门写了 一首诗悼念他。这之后,他对我一直很关心。《四 世同堂》能交给我发表,也说明了这一点。他的 确是个很重友情的人。

“老舍先生这时和共产党人等左派人士十分 接近,我曾问他:《扫荡报》是国民党报纸,你 的小说在上面连栽会有妨碍吗?老舍回答说: ‘我是一个抗战派,只要是抗战的,发表在哪儿 都一样。’这体现了他一贯的抗战不分党派,国 家至上的思想。”

陆晶清先生的话,不仅肯定了《四世同堂》 开始连栽前两日《扫荡副刊》发表的那篇《预告》 (为了方便起见,笔者认为可称之为《〈四世同堂〉 预告》)的确是出于老舍先生手笔,是他的一篇 重要佚文,而且使笔者了解到《四世同堂》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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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是“惨胜”。他说,“一个被征服的国家的悲 哀和痛苦,是不能像桌子上的灰尘那样,一擦就 掉的”(见《四世同堂》)。从第一部长篇创作《老 张的哲学》开始,老舍就注意表现我国传统的文

文章还联系老舍以往的作品,对《预告》的 化病对于国家命运的影响。《二马》是一次用心 文字和思想进行了一定的分析,指出:探索。到1933年写的《猫城记》中,这种探索

首先,它的文章风格是老舍的3简劲明白, 伴随着“九一八”以来的民族忧患意识而达到了 干净利落,不足300字就把《四世同堂》这一巨 高潮。它在抗战中继续向前推进。如果说,《猫 著的故事、人物、段落、主要思想介绍得清清楚楚, 城记》是以幻想的、寓言的形式对中华民族发出 并带有一种令人苦涩的幽默感,显示出只有老舍 了警告,那么,《四世同堂》就是意图以沦陷区 才有的笔力和风格。此外,带有预告性和计划性 的现实的教训来对国人进行鞭策,唤醒人们清除 的文字,其口气显然是原著者老舍自己的。如果 所受文化病的毒,摒弃在敌人面前和平、忍让、

不是对要写的东西深思熟虑,胸有成竹,是很难 因循苟且、有家无国等等坏毛病,为民族的生存、

办到的。发展进行有效的抗争了。这是一个脚踏实地的执

其次,它的内容,也只有老舍先生自己才能 着的爱国主义者的思想。写出。因为大家知道,《四世同堂》是逐步写出的。 这篇《预告》,无论是对于研究老舍的生平 即使在第一部《惶惑》写完,一面继续在《扫荡 思想,还是对于研究《四世同堂》创作意图、思 报•扫荡副刊》连栽,一面交良友复兴图书印刷 想内涵和艺术风格,都将是极其珍贵的文献。公司出书时,老舍还声明“现在是随写随出,写 不过,遗憾的是,30年来,文章所说的《预告》 到够十五万字左右,即出一本……”(《〈四世同堂〉 却未能收入《老舍文集》或《老舍全集》。既没

序》)。它的第三部《饥荒》直到在美国的三年中

人质疑,也很少有人赞同。只有张桂兴先生的《老 舍年谱》和《老舍著译编目》将其作为老舍作品 列入其中。他的《〈老舍全集〉补正》又将其收 入其中的下编“《老舍全集》补遗”中。

发表时的一些情况,并由此领会到老舍爱祖国、 重友情、讲义气的可贵品质,进一步懂得了他在 艰难困苦中将“文协”的大旗支撑下去的崇高精 神。

才写完。因此,《四世同堂》的全部蓝图只存在 于老舍自己的脑海中,别人是不可能写出它的梗 概的。

再次,它所透露出来的深层的思想,更是老 舍的。它指明北平沦陷区人民所收的苦难,“一 半‘咎由自取’,一半也因深受了北平的文化病 的毒”,这和老舍一贯地要从我们民族自身的、 历史的原因中,从民族传统文化和性格弱点中, 去探寻我国民族近百年来落后的原因的思想是一 致的。落后就必然挨打。在老舍看来,我们民族 传统的文化病和它造成的民族性格弱点,正是我 们百年来蒙受侵略而不能自强的重要原因。只有 根本改造这种病态的文化和性格,才能争取抗战 的最后胜利,而抗战的过程也必然成为发扬我国 民族文化的光荣传统而又清除它的毛病的过程。 这种思想表现在他抗战以来一系列文章和作品 中。这就使得《四世同堂》这部巨著不仅是一部 对曰本侵略者的控诉书,也是在特殊的环境中对

2015年10月,在重庆召开的第七届老舍国

际学术讨论会上,我在提交的论文《新版〈老舍 全集〉补憾》4中,曾经提到这一遗憾。我以为 这和对此未能展开充分的学术讨论有关。30年 前,我的文章写出后曾抄寄舒济先生。她同意我 的看法,认为我的推论“是可靠的”。但寄给我 一份刘以鬯先生的文章《〈四世同堂〉最早发表 在什么地方?》。5

这篇文章认为《四世同堂》是在他主编《扫 荡副刊》时期,建议《扫荡报》社长黄少谷向老 舍约稿,由他编辑刊出的。我觉得,这可能是这 篇《预告》未能得到《老舍全集》编者和学术界 认可的重要原因。因为刘先生当时是香港著名学 者和作家,他的回忆自然是被看作更“权威”的。

但在这个问题上,恰恰是刘先生错了。这是

四 我们民族文化和性格进行反思的反省书了。“四 刘先生为了纠正法国学者Paul Bady先生认为《

世同堂成了四世同亡!”这是老舍对这部巨著的 世同堂》最早发表于昆明《扫荡报》,介绍老舍 结尾的最初构想。在敌人的铁蹄下惶惑、偷生, 给它的是罗常培的说法而写的。他说:必然遭致灭亡。这是一种合乎逻辑的发展,,— 这是不正确的资料。

为了防止不正确的资料继续流传,我必须指 虽然由于抗战胜利,老舍部分地修改了这一构想,

出一项事实:《四世同堂》最早发表在重庆《扫写到抗战胜利。但它的深沉的底蕴仍然存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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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刘先生把自己担任《扫荡副刊》主编的

时间记错了。他说“陆晶清到英国去之后,报馆 当局派我兼编。我接编时,副刊正在连栽《风萧 萧》。”事实是:陆晶清先生1940年接编《扫荡 副刊》,直至1945年5月以《扫荡报》特派记者 赴欧洲采访。这样说来,刘先生接编《扫荡副刊》 的时间,不可能早于1945年5月。这时《风萧萧》 已于1944年11月载完,《四世同堂》也在1944 年11月10日开始连载,已经有半年多了。刘先 生不可能超前半年多,抢在陆晶清先生之前去发 完《风萧萧》,并在陆先生还未去欧洲之前,去 编发《四世同堂》,否则就自相矛盾了。《扫荡报》 当时编辑部总编沈杰飞先生告诉笔者,刘先生是 陆先生主持《扫荡副刊》后才入社的,他的工作 是“听广播”,即世界各重要通讯社的消息,将 重要的翻译出来,供扫荡报社方参考。陆晶清赴 欧后,最初接编《扫荡副刊》的是杨彦岐,约半 年后才交给刘先生。《四世同堂》于1945年9月 2日在《扫荡副刊》已载完第一部(《惶惑》),此前, 第二部《偷生》也已于1945年5月1日在《世 界日报》副刊《明珠》开始连载。就是说,刘先 生也不可能编发《四世同堂》。

二,刘先生把黄少谷在伦敦的时间和老舍在 伦敦教学时间搞混了。在文章中提到他向黄少谷 社长推荐老舍,“黄社长说:我在英国时与老舍 很熟,如果你认定他是理想人选的话,我这就写 信给他。”老舍曾于1924年至1929年在英国伦 敦东方学院任教。而据有关资料,黄少谷1924 年起一直在国内任职。1934年才去伦敦政治经 济学院研究国际经济关系,1937年回国参加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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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因此,两人是不可能在英国见面的,黄少谷

自然不可能那样说。

三,刘先生在回忆《四世同堂》发表时说,“我 记得我还用老舍手稿上的‘四世同堂’四个字制 了一块黑底白字的版子,排在篇首。”这又是一 香港《明报月刊》1974年11月号刊载的刘以鬯

我记得早年在上海图书馆査阅《扫 先生文章《〈四世同堂〉最早发表在什么地方?》个错误的记忆。

荡报》原件时,见到的题头是白底黑字老舍手书 的“四世同堂”四个字,三年前我在重庆图书馆

荡报》;邀请老舍为该报撰写这部长篇小说的, 的缩微胶卷上见到的,也是如此。是黄少谷先生。四,刘先生又说,“《四世同堂》在《扫荡副

下面是一连串关于此事的“回忆”。为了尊 刊》连载的时间相当长,直到日本投降才告一段

,“因为《扫荡副刊》刊登的,只是《四世同 重历史,我不得不在此指出,除了《四世同堂》 落”

最早发表于重庆《扫荡报》外,刘先生的记忆出 堂》的第一部分,并非全部。作为副刊的编辑,

了问题,这篇文章也成了他所说的“不正确的资 我当然希望老舍将这部百万字的长篇全部交给我 料了”。们发表,但是老舍却坚持要休息一下了。这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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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了。如果刘先生已是《扫荡副刊》主编,又希

i望老舍将《四世同堂》继续交给《扫荡副刊》发

表,是应该知道这些情况并感到遗憾的。部

驟树收到舒济先生的信和附寄的刘先生的文章, 賛理

我曾再次访问陆晶清先生,将我写好的有关《预 鐽

通鼷告》的文章请她审阅,并出示了刘先生的文章。 觀

,看了刘先生的文章,她说“怎么可能呢,简直是 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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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r•■m-■无稽之谈,在台湾的黄少谷也不会认可的。”她 J.'t « 丄 at3«tis,--lisc 5 ' iA .t -r.

* t* k说你可以向上海社科院历史所沈杰飞先生了解, •i 丨'* ^«itBsXnai8 t. - -M2fr:mw他是负责《扫荡报》编辑部的总编辑。但她说“你 i •>*il$aH i•«-!c•L, •-不要写文章,我将来去香港时自己会当面对他 -■ .

\"f说,我去台湾时也会和黄少谷见面”。我对于长 lrw

iI Jl者向来“恭敬不如从命”。我想,为此写了文章 v大M泰ll也会也许会影响他们的友谊;同时当时刘先生正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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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在香港主编《香港文学》,并为《明报》等写文章, ps山^山^,

为两岸三地的文化交流做了不少工作,也不想因 m旧*姝m李歷心Bs •^此冒犯。当时我也很自信,觉得我的文章已经写 li:

.唯替^ 決T(2.林it亊得很充分了,没必要辩解。因此,我没再为此写 —iilfrt- 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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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但我有关《预告》的文章发表后,除了将《学 »9

bA爲_^-馘报》送陆先生一份外,也曾打印一份由上海社科 3'::p1

院文学所陈梦熊先生托他的同事寄给刘先生。不 v

过没有回音,也不知他见到没有。现在刘先生已

《扫荡报》1944年11月10日第四版经仙逝。我想,为了历史的真实,他一定会加以 《扫荡副刊》发表的《四世同堂》(一)理解的吧。

我在访问陆晶清先生时,也向她了解过老舍

定,依照我的猜想:要不是因为战争结束使他有 在重庆的其他情况。她说这个你暂时别问,我会

回忆录》中写到。她还兴致勃勃地说, 了新的计划需要实现,必然是‘精神上,物质上, 在我的《

身体上,都有苦痛’(《惶惑(应为〈四世同堂>, 我会写一个和别人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的老舍,你 笔者)序》),逼使他非得获得一个休息的机会不 就等着看吧。但是,或许是因为她年事已高,或

许还有其他原因,她的雄心勃勃写作和出访的计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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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这里,前面“直到日本投降才告一段落”可

以说是不够准确,《扫荡副刊》刊登的《四世同 堂》恰好在1945年9月2日,日本正式投降的 前一天载完。而后面用“老舍却坚持要休息一下 了”说明老舍未能写下去,则是不明就里的猜想 了。因为如前所述,这时老舍《四世同堂》的第 二部《偷生》已于1945年5月1日开始在《世 界日报》副刊《明珠》上连载了。为了向读者介 绍《四世同堂》已发表的内容,老舍还写了《〈偷 生〉之前》,发表在5月6日《明珠》。这说明老 舍并没有休息,而是在努力继续创作。不过他知 道陆晶清即将赴欧,没有和她续约而另寻发表之

110 /现代中文学刊

•%划却未能实现。直至她1993年去世,我始终没 能得到她访问香港或台湾的消息,也没能读到她

的《回忆录》。实在是太遗憾了。

2019.2.于上海师大

注释:

1 2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8年第4期。《老舍文集》第4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 年,第1页,现收人《老舍全集》(修订本)第4卷,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年。《上海师范大学学报》1988年第3期。《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6年第3期。香港《明报月刊》1974年11月号。

3 4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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